亡佚

偏执9

all审汤底,我家刀男流

下一章完结

这次的话很多

我绝对不会再做夜猫了

☹️☹️

——

所谓他们只要让步我一次,那么就不能再阻挡我率队亲自行动。

(江户新桥,凌晨4:50)

每当疾冲到敌军之中的同时双手攥紧刀把翻过锐利锋芒随着动作发出金属振响,单腿借力跳起旋转半身格挡攻击后就将尖刺没入时间溯行军斩断亦或是割下脑袋随之魂飞魄散,我享受那种感觉,也大概我本性如此。

不用再畏手畏脚存活,把命赌上死了就一了百了的轻松。虽然我不会如此轻易死掉,对于还有罪孽负身这样过于便宜了。

“去死吧!”

暗蓝瞳眸里泛起猩红光色,刀身寒光一闪拧身抬臂突刺破空,敌短停滞半空散成黑雾。甩掉不存在的血渍长吁口气同时收刀,对自己今日的近侍巴形薙刀笑道。

“我还是有点用的吧?”

总是面无表情的付丧神这会眼底流露出纵容无奈,向我伸出手来。

“回去了,主人。”

“是是……”

搭上对方手掌之中俩人紧扣过,并肩而行,没有得到想要回复的自己有几分报复性地悄悄捏人指骨,喃喃低语:“就不能夸夸……”

“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夸赞您,很抱歉,那些字词配您稍有逊色,所以请允许我冒犯一下。”

巴形站住脚跟,拉住我停下仰头望着他,付丧神的神情似在克制自我行为,抽出相扣的手来覆在我唇前,俯下身来亲吻过自己手背,这过紧距离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那双紫红色的眸子被颤着的睫毛挡住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感情。这只是一个隔着手背的吻却比实际上真正亲吻的感觉还要……脑子才刚从外界晃回来庆幸黎明还未到来,不然街上看见俩男子如此暧昧在这种年代万般不是好事儿,思考之余巴形已经把手收回再度牵过我手去和小队汇合。

“巴形……”

“主有什么吩咐吗?”

“嗯不是,就是,额……可,可以直接亲的,还有这里还是在外面。”

没有脸去看自己家的付丧神,腆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要表达的话语,直到上头传来含笑意的声“嗯”。身后被人一拍肩膀,在巴形和自己的中间的后方位置,扭头一看戴着朱红天狗面具冲上脸边发出“哈!”。这幼稚的举措当然只有他了,我张手扣住面具扯到那人头上,还不忘轻戳下额角。

“鹤丸,其他人呢?我们要回去了。”

“诶呀没被吓到呢……果然还是不够惊吓吗?”

“鹤丸,听见了吗??”

白衣男子露出笑容摘了头上面具斜戴在审神者讲到:“啊他们啊,在那边。”他手指过不远处那发色各异,由小乌丸,三日月宗近,膝丸和几天前刚来的莺丸组成的老年人小团体还在闲聊走来,我抽抽嘴角不由得道。

“你们还不快点?太阳要出来了,等下街上百姓出来又要询问一番。”

“哈哈哈人老了行动慢些也无妨。”循声望去看见主君的三日月哈哈一笑,左右看了刀刃组成更觉得自己有理有据。

不,你别把别人扯进来,人家机动比您快多了!

“吾的主君哟,汝在担忧什么吗?”

等人到了身前,小乌丸抬腕手指抚过我无意中蹙起的眉心,缓声问到。我舒展开眉间,宽袖半遮脸面,瞳眸晦暗不明终是点了头,回他:“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就有点不安,我一般直觉挺准,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走吧,先回去。”

我向巴形对了口型,故意慢了脚步走在后面和莺丸问了些惯例“练度怎么样,有什么受伤”等问题就推搡膝丸到边上,手肘勾过男人压下些咬耳朵。

“你哥他们去哪里了?六个早出晚归见不到影子,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别扭的奇怪姿势不能够走直了路,身为源氏重宝之一这般姿态不能让别人看了去,索性停下来在我质问目光下叹气,弄走勾住脖颈的手肘把我捞入怀中半推半搂继续跟着前方。

“抱歉主君,不能告诉您。”

“我是主,你要反抗我?”

茶金色的眼眸流光黯灭显得无神,笑的倒是苦涩:“昂,如果这样就能够留住您的话。我愿意背上负主的称谓。”

他不愿回答,那便不强迫。我也没有那种刨根问底儿的劲,只是心里结了个疙瘩,他们瞒着我什么,背着我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晓。

烦,为什么……

不行,克制住……

我挣开他怀抱,急促深吸口气快步往前越过了巴形,藏在狩衣宽大袖口里的手攥紧又松,攥紧了又松如此重复,大概能知道现在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定是五官扭曲的丑态,疯狂猜忌而烦躁的丑态。

“主,主……主!你没事吧!?”

鹤丸急切地喊着,肩膀被人一碰到就倏然回神,有些呆滞看过随后围来的队员。

“啊……啊我没事。在想些事情,怎么了?”

“我们已经到传送回来了…您居然没有意识到吗?”

视线过去,是樱树盛开的小祭社前。确是自己本丸的传送地点,竟然又陷入那思想之中了,对他们打着哈哈说自己可能困了迷了个眼的同时心底恐惧厌弃着自己,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再站在他们身边啊……

平安的刀刃肯定明白主人瞒骗真相,鄙劣的谎言连还未能算是熟知审神者的莺丸都能拆穿。也正是这样,他们更加闭口不言,生怕再刺激了眼前人类。

我们从林间走出,往后面入院要各自回屋收拾换衣,可一行人走过花田农田马厩甚至到了训练场都没有见到任何一振刀剑,要知道,虽然出任务的地方是四五点,但本丸是正值下午。听见前庭传来的声音却异常嘈杂,好像所有人都在那,是谁,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我想到方才心里惴惴不安的感觉顿时失措,窒息感扼住咽喉,眼前眩晕手中无力握刀,自我创造的心中恐惧把自己吞噬吃掉,刀剑掉地的声响直敲在了我心头。

“主公!”

三日月见状不对连忙揽过审神者的身子喊到,才发现怀里人在颤抖。他轻抚过我的后脑发丝,一下一下掌心顺着:“我在,我在您身边。”

安抚之下清醒过来,不顾他们关切慌张挣开三日月的怀抱,踉跄跑去前院果真门口被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堵住,站在最外的短刀门侦查到主人灵气的存在脸色差了几分,看过去,确实是。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是谁?我们本丸发生了什么?”

“主……主人。”

“请您随我来吧。”

我身子腾空被弥弥切丸抱起带走,不停挣扎要下来,山神却不给一丝机会背身就要离开,我终是无法再忍受了高声大喊,约是刚刚哽咽了嗓子现在听来沙哑还干涩。手指指过所有付丧神,自己的刀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啊!你们……!”

“抱歉…请原谅……”

“弥弥切丸你给老子放开歆儿!”

被他人硬是从山神的怀中出来,和来人一起摔倒那会被护住身子,听见头顶传来的闷哼,熟悉的声音让我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容貌的哥哥。微微发颤的手触人面颊,真实的温暖。

“……哥?”

“嘶……你没摔着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赶紧爬起身拉他起来,绕着转过一圈捏住对方肩膀。

“你为什么会在这!?”

“不要管我为什么在这,我现在要带你走!”

瞳眸一缩,退后躲开兄长的伸来的手掌低吼对方:“我不回去!”

被自己弟弟当着一群付丧神面前拒绝,甚至还出言吼来。与审神者面容相似的银短发男子撕碎了容貌给自己的文雅感,实际上兄弟俩除了眉眼以外其余五官并不算相像,比起弟弟单薄的身子,兄长更高更健壮还有一踩就烧的火爆脾气,若是审神者比为银狐,那他的兄长可谓是银狼。凤眼透出锐利,抓过兄弟的手硬扯来身边转过面相他自己的刀刃,切齿拊心:“你以为他们都是好人?也是,要不是他们的出现我还在满现世的找你!”

“闭嘴!”

“大人,既然您都冲进来了,那么请移步茶会室吧。”

笑面青江站出来,以请姿邀对方过去,这时我才发现,半个月来不见的六振刀剑,此时倒是出现了,他们八成和兄长的到来离不开关系。我见兄长又欲要出口凶他厉声呵住,自己带他过去。

“全都下去!哥哥你也闭嘴!我有事要和你说。”

“歆儿我……”

“闭嘴!跟我来!”

———

紧闭门窗户,我看向仅存的唯一血亲,想要骂但也舍不得。

“你为什么来了。”

“因为你在这。”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们去找我了。”

他们,指的是小狐丸,今剑,笑面青江,髭切,一期一振和萤丸吧。我瞥他一眼让接着说,兄长似是想到何事狰狞的同地狱恶鬼无异。

“都不是好东西,你不必留在这里,和我回家吧,他们所作为为太令人失望。”

“你还是没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不是吗?”

短发男人狠狠薅了自己头发一把,语气生硬。

“来干嘛,打听你的呗。希望我告诉他们三年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伤哪里来。如果你要问为什么他们会认识我,那么我要告诉你三年前就是我过来这座本丸告诉他们你的辞退,明白吗?”

我呼吸一滞,再次问过。

“嗯,三年前你说过你要帮我和他们讲。所以……我的事,你说了?”

“扯,老子压根就不见他们。你家大太刀的刀都砍门口了也愣是不见!”

他顿了顿,严肃的看着我。

“我意识到了你可能跑出来回本丸了,便去时政核实。我这一次来要带你回去,你的治疗还没结束。这些人对你不怀好意,留在这里我太担心,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又陷进去了。”

“哥…我不会回去的。那里已经没有我能生存的地方了,你明白吗?我的家就是这。”

“呵,歆儿你把他们看做家人,但他们只希望囚禁你,知道吗?”

什么……?

“他们想要将你神隐,做他们的囚鸟。天狗,狐仙,鬼怪妖魔,也亏搞出这么有趣的小队。”

兄长的语气全是气恼,握紧的拳头狠砸过木桌发出巨响。而我倒是有几分茫然了,对于哥哥口中他们要神隐我的消息却不觉得有何恼羞成怒反而很快接受了。

“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何尝对我不是一个选择?”

“毕竟我是个罪人。爸妈的死,你难道就不曾怪过我吗。”

男人身形一僵,半捂住额头挡了我看他的全貌,苦笑到:“啊,你果然放不下这个事情。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那是他们的选择。现世才是你真正该待的地方,日后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哥哥,好吗?”

“哥,我不是不愿信你。只是这伤告诉我,我就是不能融入你们。”

“歆儿!”

“好了哥,他们想要神隐也要懂我全名。别说了,我不会回去,我不想回去。”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执意留在这里?”他并不会相信只是单纯的不融入人群,肯定有执念才能让性格温顺的弟弟对这件事如此坚决。

“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要留下来。”

这对一位弟控来说绝对是天打五雷轰,万般没料到感情向来迟缓,不善于表达情意的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现在笑着对自己说“爱着他们”男人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你说真的?”

“嗯,但是我也很爱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走。”

“哥你可以来看我,毕竟是时政的数据文员。可以现世和幻世来回,那边有精英头衔,这边有要职。可我…我只是你们眼中的病人,只有这边待见我。好了,我又不是真的消失了,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转移就够健康了。”

“……你叫他们过来见我,短刀可以不用来。其他的必须过来。”

我见他松了口,就知道大半是同意了,可是茶会室容不下这么多人便带兄长去了殿室,让长谷部,龟甲,平野,不动行光去叫其他人来。

出乎意外的是,我本丸拥有的64振刀剑全数到齐,讶异之中我想要坐下却被赶了。

“歆儿你出去,哥哥要和他们说的你不能听。”

“……那我回屋。”

受到来自兄长的眼刀警告,果然犹豫就被看穿我打算偷听,我有些为难地看过本丸里的刀剑男子。

“我又不会碎了他们你紧张什么?赶紧回去!”

被训斥了句足够让我回想起幼儿时候对严厉教育自己的兄长的敬畏,果然一山压一山,嘴里叨叨着退出室内。

——

审神者前脚刚走,屋内气氛就开始压抑下来。主位的男子扫过众刃,态度不善:“我把他支走了,接下来的话你们给老子记心里。”

“三年前,歆儿的离开起源是发觉到你们对他萌生的感情不对,所以回去了。我想有人还对我的脸印象深刻着,毕竟三年前我就踏进过这儿,告诉你们他辞职了。”

“他不愿意告诉你们原因,也不愿意和我走,都是你们这群人搞得!……呼,既然如此那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以免发生今天这种意外,可能对于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你们来说,只是情绪的失控。”

“那时候,三年前那会。我的弟弟刚从你们这回了家我并不知情,等到我给他打电话那会才明白。我们的父母去世了,他们都是为时政服务的,在一次调查任务里出了意外。你们的主人知道后,在父母下葬后就直奔去了任务地点完成双亲的工作。”

银狼似的男子跪坐着半弓腰背,接下来的话每一字一句都是激动,愤懑最后全部化为悲痛。

“不知是哪个嘴碎滚蛋,告诉他那个任务本来就是他要去做的,危险性很大,但是我们的父母知道后担心儿子,何况那年他甚至未成年,就接手了,最后死在他乡。但不能反驳,这是一个……事实。”

“他的情绪开始不稳定,认为自己是害死父母的凶手,觉得要去死的人,是他。前面我还能稳定住,但时间长了我的脾气也越发躁狂,甚至不想再理他,大概是这孩子发现了,就保持距离,沉默起来。”

“他需要时间,所以我让他辞了这份工作先回学校结束学业,可这份决定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错棋。”

“你们也能感受得到,你们主人,我的弟弟和常人有些不同,不管是灵力的丰盈,还是为人处世的呆愣。加上所就读的学校又是专为我们这一类踏入这种领域的人开办,里面风言流语更是恶心。”

“他本是备受憧憬的孩子,现在又没了父母做靠山,我的工作也才是起步。就被那些人开始落井下石称为“父母羽翼下的凶手”也就是一直在暗示着,真的是他害死了双亲。有一天意外就出现了……”

殿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大人把过去事情娓娓道来。

“当我赶到的时候,我的弟弟正在急症里面。他因为同学出言不逊骂到了双亲,骂了我,起了争执。却不敢真正使力动手,怕伤到别人,只是想要做出威胁,但别人不曾这样想过,把他退下了楼梯。”

“转角楼梯底下稳固扶手的泥石尖锐,在他滚下去的时候割进了腰,划拉开恐怖的口子,血流个不停。等我到了医院,看见的只是失了魂魄的弟弟。怕疼的他没哭,没闹,见我来了就告诉我说:果然我就是凶手,你看,被惩罚了。”

“我懂他,他已经崩溃了。那段日子看似正常,但是他一直陷入在自己给自己围起来的错误圈笼,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吓,心里恐惧放大。对人的猜忌心理日益严重,反应回来又恶心这样的自己。可能你们看见过他的伤疤,事实上,除了那个割伤,其他的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因为那样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因为这行为过于危险,他被我送入了医院治疗,叫人看管,现在他自己跑出来了,跑来你们身边。”

男子深呼吸,说到最后时已经哑了,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从被人推下云端,落得伤痕累累,而他却已经无法成为依靠,能为他做到的也只有……

男人俯下身子对面前所有刀刃行拜礼。

“请……你们好好待他。”

他没有得到语言上的回应,只是抬头的时候接收了64双眼睛传达的保证视线,随后付丧神们行礼表以诚挚的诺言。



屋檐上躺着青瓦的银发青年凭着优异的耳力将里面的故事全数收入,伸手挡住了阳光,光芒透过指缝照入他的人生,他自言自语到:“真的……很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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